【靖苏】五云裘（ABO）章二十六
*和尖尖 @小小爵士 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近来初雪已落，羌族为御冬南迁，落脚之处距阳关城已不甚远，若挑选上等良马，加鞭催驾，来回耗时不过一日。
萧景琰原设想路上费时一天，再花一天与霓凰郡主会面已绰绰有余，平息余波的摊子丢给列战英便可，左不过两日，自己就能回来。
不想半日抵达城中客栈后，一行人马才安顿妥当，穆府竟立刻来了求见的人，想是羌王入城的讯息传得太快。
萧景琰只当是穆霓凰亲自领了人来与自己议事，命下属好生请人进来，不想那几个捧着见面礼的人鱼贯入内，却连半个穆霓凰的人影都没见着。
萧景琰面色微沉，在临窗木椅上坐下，指尖微动，轻抚扶手，如临王座，不等来者礼后开口，以一贯的沉着先道：“不必多礼，让你们郡主来见我。”
为首的人礼数还算周全，拱手道：“请王上恕我等难以从命。”
萧景琰盯着案上枯花的目光一动，斜向说话的人，神色冷峻，似乎耐心在顷刻间已然耗尽：“天下皆知郡主虽为一介女流，但纵横沙场，勇毅果敢。怎地如今囚禁羌人，扰我城郭，比之战役生死，不过些区区小事，郡主却不敢现身承认，随意找些人来敷衍了事。”
为首的人闻言，不惊不惧，面不改色，道：“王上误会郡主了，郡主从未踏入阳关城一步。是卑职疏于管理，致使下人与贵地居民生了些误会，昨日已差人如实上报与郡主，今特领郡主之命，前来向您赔罪。”
说完，他手一挥，身后的人一齐将楠木礼盒打开，里面装着些银皿玉器，一见阳乌，骤然生光。
萧景琰冷哼一声，扭头淡淡地用羌语对身旁立着的百夫长道了句“华而不实的东西”，让他命人将礼收下。
接着他问那人：“人放了吗？”
那人据实相告：“放了。”
萧景琰点点头：“退下吧。告诉郡主，礼我收下了，管好你们的人，别再生事。”
那行人按中原礼俗齐声唱“诺”，一齐行礼后，终于退了出去。
萧景琰默坐片刻，心疑此事结束得太过仓促简单，细想每一处细节，却未得到什么满意的答案或线索，便让百夫长下楼传小二上些饭菜，还没等午饭送上楼来，收到王上入城讯息的列战英与另一个面生的兵卒气喘吁吁地一齐进门，倒地便拜。
不等萧景琰开口，那小兵立刻禀道：“王上，东陵侯谋反，叛军已过驼峰山……”
他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气喘不止。
萧景琰闻言，眉头也未皱一下，命人将他带去暂歇后，来回踱几步，心中已有计较。转眼一瞧列战英还伏在地上，喝令他立刻起来，传呼士卒即刻出发回援。
羌人住地分散，自成群落，因此方圆十里之内皆有随王迁徙的散居兵士羌人。三十人主队未动，萧景琰急令一名骑兵先乘脚程最快的马，回王营发号集结四周羌人，也警醒王营兵将蓄势以待。
那骑兵领命，绝尘而去。不多时，萧景琰带着一小队人马奔上回程。
紧赶慢赶，不到半日，他们已将近终点。可越近大营，沿路牵马负囊的羌人就越多，仿如每一次逐水草暖阳的迁徙。
萧景琰几番观察，发现行者皆是老弱病残，虽一路遇见萧景琰一行人，他们多半会驻足行礼甚至欢呼，但放眼所见之人皆是行色匆匆，似乎遇上什么不得不避的大事。
萧景琰的心不禁一沉，抬目望望远处，天际似乎能看见几顶若隐若现的帐子，便勒马喊住一位驭着一匹老马缓慢行路的老者，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老人老眼昏花，眯了眯眼，看清是萧景琰后，呼一声“王上”就要行礼，被萧景琰止住后，才用稍有些含糊的羌语道：“我们遵从王后的命令，往阳关城方向迁移。”
说完，恭恭敬敬地行礼，才继续催马往前走。
列战英轻踢马腹，靠近萧景琰，低声道：“王上，王后此举，是不是情势生变……”
萧景琰侧面肌肉一动，显是咬紧了牙关，提起缰绳，大喝一声：“继续前进！”带头疾驰而去。
与迭遇险情的羌族相较，云南穆府的气氛要平静得多。
这日，前往阳关城的人送回的信鸽已飞回。
天光黯淡，时有微雨，哈巴又出现在穆府厅堂，手覆左肩，躬身道：“郡主。”
穆霓凰端坐主位，颔首道：“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哈巴依言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穆霓凰身边的两位侍女。穆霓凰会意，挥手让她们退下。
待厅上只剩两人，穆霓凰面带忧色，问道：“你可知近日羌族将生内战？”
哈巴眼珠一转，干笑两声：“知道。”
穆霓凰豁然起身，道：“兄长被羌王轻视至斯，两军交战，恐对兄长安危不利，我若暗中领兵前去襄助，你是否愿为我向导……”
哈巴一听，赶忙跟着起身道：“郡主对我有收容之恩，我十二万分地愿为您赴汤蹈火，但那东陵侯看似来势汹汹，实则败絮其中，羌王出兵，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击垮，实在不必郡主亲临战场。况且您的手下于阳关城一番警示后，羌王有所收敛，可见此行已微有收效，只需命他们留驻。”
他看出她神色间有些难以置信，接着分析道：“您既想救出王……您的兄长，目标仍然是羌王。若您静观其变，羌王耽于战事，一来无暇做出对王后不利的事，二来为您留下营救兄长的机会。这时只需要一个人趁虚而入，到王后身边将您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他便能配合您行事。王后……呃……神机妙算，到时此计肯定能天衣无缝，瞒天……”
穆霓凰挥手打断他：“计是好计，只是要潜入羌族面见兄长，并非易事。即便战事已起，羌王也绝不会疏于防范。”
哈巴微笑道：“这便是我哈巴能报答郡主的地方啦。我这几年虽游走于羌地内外，但终归是羌人，羌王见我归来，即使会怀疑我，也不可能不接纳我，我的帐子还在那立着呢！”
穆霓凰眉间微蹙，心下对他的行为感到有些异样，但一想到还被困在羌王身边的梅长苏，咬咬牙，道：“好，那你即日启程，一刻也莫耽搁。”
哈巴应下来，转身正要走，忽然脚下一顿，回身道：“小人再求郡主一事。”
穆霓凰抬眼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或许是她不怒自威的眼神太过深沉有力，在对视的那一瞬哈巴忽觉心虚气短，话语不畅地道：“我…我想请郡主……请郡主赠予我一件贴身之物。”
穆霓凰闻言，柳眉深蹙，话语中已显不耐：“你要我的贴身之物做什么。”
哈巴赶忙平复心绪，躬身道：“在下若空手前去，即使羌王信我，王后也不可能信我。如果郡主给我一件贴身之物作为信物，我见到王后，向他出示，他才可能配合。”
穆霓凰神色稍霁：“你倒是心思缜密。”
说着，她转身回房，片刻之后，拿出一枚玉蝉，眉目柔和，交到哈巴手中，轻声道：“你到时见到兄长，便将这玉蝉交付与他，告诉他周老先生一切都好。”
哈巴接过，贴身藏好。
穆霓凰看着他动作，神色骤然一变，眼中精光乍现，分明又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女将：“你若不能成事，害我兄长受苦，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哈巴连声应“是”，急急忙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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