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昔昔

【靖苏】五云裘(ABO)章二十五

*和尖尖  @小小爵士  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列战英已在七日内第三次向萧景琰通报霓凰郡主于阳关城所为了。

阳关城原为五城之首,位于草原与平原交界处,历为中原防备羌族的重要界城,也为战略要地,一度繁荣非常。由于近来中原财力难支,城关颓萎日久,边城民生潦倒,人烟渐稀。羌族着手管辖后,已稍有起色,部分羌人定居城中,多以商人的身份发家,经营店铺。

阳关城便依原有的基底与名声,重振残垣,在梅长苏与数位贤臣的打理下,恢复程度位列五城首位。

起先萧景琰听闻郡主入城,还曾嘱咐列战英好生招待,切莫失礼,并未知会梅长苏,只当他们自会联络,有一阵子心里其实还为此事感到小小的不快。

但列战英传回的信讯中接连显出那位南疆女帅似乎有意为之的怒火,先是强制逼停城内几家规模较大的重要商铺,又私自关押了几名羌族商人,更有兵卒打砸店铺,闹得城内人心惶惶。

萧景琰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收信当日便急令列战英着手彻查。但那时,新的流言已开始在城中播散。

近来白昼渐短。天幕擦黑,群星登临以后,夜色将红日遗留的最后一丝残温吞噬殆尽,草原便会温度骤降,较白日冷得更为彻骨。

萧景琰从大帐走回居所,因行速极快,一路上捎带了不少寒气,挟一股烈风闯入被布封得严严实实的王帐,把坐在离帐门不远处的木架边整理书卷的梅长苏吓了一跳,紧接着就被浑身寒气未褪却步步上前的萧景琰激得打了个寒战。

萧景琰本在生霓凰的气,满脑子只剩一个质问梅长苏的念头,但看他被冷得一颤,灵台清明了些,褪下裘衣,到火盆边将身手烘暖,才又上前,递过去一本折子。

“这是列战英今日呈上来的,你看一下。”

梅长苏不明所以,萧景琰命他隔绝事务已有不短一段时间了,怎么今夜重又将与五城相关的折子交付自己?

他翻开细看,愈往后看,眉头便皱得愈紧。

这时,萧景琰低沉不悦的声音在旁响起:“看在霓凰郡主是你妹妹的份上,我才不让战英多加盘查。可她大闹阳关,散布谣言、辱我羌人,将我三番五次忍让的善意弃置不顾,这分明是寻衅滋事!”

梅长苏一手将折子放下,另一手将揉搓皱了的衣角松开,礼道:“请王上恕臣失察之罪。臣未曾收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来信,故……”

“我要穆霓凰的解释。”萧景琰捏了捏眉心,颇为不耐地打断他,“不要你的。”

梅长苏沉思一会儿,问道:“王上,您与霓凰近日是否有什么过节?”

萧景琰负手而立,毫无坐下详谈的意思:“没有。”

梅长苏又问:“事发后您可有与她联络?”

萧景琰语气冷硬地回道:“没有。我当她是你妹妹,定识大体,难逾规矩。就算事出确实有因,她也自会来信与你说明。”

梅长苏闻言,面露难色:“近期霓凰确无来信…信或许已在途中,还请王上宽心静候,待臣修书一封,问明缘由。”

萧景琰早在他说话间动了一番心思,听他说完,冷哼一声:“你倒是会为她着想分辩,不枉你们自小青梅竹马的兄妹情谊。先生如此重情重义,可既不知风枯爆发时穆霓凰押送药材入我疆界,也不知她进我阳关惹事生非。”

说完他似乎怨气难平,冷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妹妹对兄长隐瞒一至于斯。”

梅长苏垂眼,一言不发,帐内的气氛一时比帐外凉夜还要寒冷。

恰于此时,巡夜的侍卫进来通报说蔺九来了,萧景琰挥手让他放人进来。

侍卫退出去,蔺九端着木托盘进帐,盘上放着一碗味道闻着清苦难言的汤水,颜色深沉,堪比夜幕。

萧景琰免他行礼,看着他将药呈到梅长苏面前,温言道:“先生,该喝药了。”

梅长苏眉头一皱,神色甚是抗拒,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萧景琰,面上立刻恢复平静,毫无波动地端起药碗仰首灌下,但咽进喉间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双眉紧蹙。他才想把药碗放回盘中歇息片刻,可惜还未搁回托盘,便在蔺九的监督下将碗内药渣和着残留的药汤尽数饮下。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的神情,心下大奇,这汤药究竟有多难喝,才能让一向端肃自持的麒麟才子为之失色。

此念一起,萧景琰方才的气不知不觉便消了一半,再看梅长苏拱手请罪后提笔写信,萧景琰甚至有些懊悔,开始反思自己方才对梅长苏的态度是否有些过激。

这些天来梅长苏累于城池事务,抱病休养,自己因每日回来得晚,一时气上心头,将他身体抱恙一事忘却不说,还于此时步步紧逼,问他要那些他根本不知情的问题的答案,实在不通情理。

想到这,他一步一步走近桌案,绕到另一边,挨着梅长苏坐下。接着拿起案上另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润墨之后,落笔便写。

他原以为此举会让梅长苏出言询问,但不想一抬眼看见的还是那位如玉君子默然书写的模样,顿觉有些尴尬,主动问道:“你不想问问我在给谁写信吗?”

梅长苏那边宣纸上笔锋一顿,转过头来时眼里多少有些茫然,看看萧景琰,又看看萧景琰面前的纸张,顺着他的话问:“王上…在给何人写信?”

萧景琰听他出言,才想起自己此信本是要交给前往阳关城的人马,秘密行事,最不该知道的就是梅长苏,便道:“呃,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梅长苏提笔的手悬久未落,眨眨眼,反应过来萧景琰应是不那么生气了,悄悄弯了弯唇角,继续斟酌字句,写完封好后唤来小伍,眼望它带着信穿过夜色往南飞远。

但这乌雕一去,没等它回来,霓凰郡主于城中怒斥并散播羌人与云南交易的牛羊中有大半疑为病畜,它们所染的疾病便是两次袭夺大批羌人性命的风枯的消息已先一步传回王帐。

眼见族人多切切私论,萧景琰顿觉疑惑,兼带三分不满。且不说羌人所养之畜一为己用,二作交易,畜牧若染风枯,同样会波及本族中人,就冲中原早有解药,霓凰郡主既不缺药方医者,也不缺寻找药材的权力,又与王后自小熟稔,兄妹情深这一点,怎么就不能派人直向羌王要声道歉,要些赔偿了事呢。更何况如今并未听说云南因风枯爆发而损失多少条性命,这样莽撞行事,直扰人心,全无沙场调遣运筹的风度,实在不像是郡主所为。

最近虽无甚堪忧的大事,但琐碎不断,加之列战英与羌臣接管五城,梅长苏暂歇养身,凡事直报萧景琰,这些安排也足以让他瞻前顾后,连日从晨起忙至星垂平野了。

霓凰郡主这一闹,更是为他平添烦恼,梅长苏继送出小伍之后又将蔺晨带来的鸽子放出几只,可情况不仅没有丝毫转变,而且越来越坏,霓凰所做之事已渐脱离萧景琰所能忍耐的范围。

梅长苏最近因严寒致使旧疾屡犯,加之牵挂霓凰,但乌雕与鸽子们去久不归,事情悬而未决,纵使他有经世之才,对此事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因自己束手无策,更是心下牵挂,日日忧急,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积劳促迸,大多时候不是咳得喘不过气,就是在榻间沉眠,食量剧减,人清瘦苍白,单薄得堪比宣纸。

萧景琰见他病骨支离的样子,焦急担忧还来不及,更别提在此时让他亲身到阳关城内一探究竟。

因此他一声令下,决定次日便领几十轻骑精兵动身前往阳关城,与霓凰郡主当面商榷。

梅长苏病后,萧景琰与他分榻而眠,启程这日,天尚清早,他在外间铺设的长榻轻手轻脚地更衣束发后,蔺九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了,帐内的空气霎时变得稠苦。

他随蔺九轻步入内帐,缓行近榻,梅长苏恰好转醒片刻。让蔺九退下后,他看着梅长苏饮完晨起该服的汤药后,接过空碗搁在案上,从前日自己秘密发信让列战英从城中买回来的果脯纸包中拈起一颗,放入梅长苏手中。

梅长苏先是一愣,继而耳尖微赤,问道:“王上怎知臣…我怕苦?”

萧景琰不愿与他说,这几日梅长苏虽不想让自己见到他的病容,连药也专挑萧景琰出门的时辰服,但萧景琰每日细细问过蔺九,又怎能不知梅长苏服药的时辰。不过他明了梅长苏心中所想,故而那几次午间回帐的探望都只是从掀开一缝的帐帘远远看梅长苏服药睡下。

除梅长苏入睡以后,其余时间萧景琰一次也未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早在梅长苏不知情的情况下见过数次他尚未饮药,脸上早比药还要苦万分的神色。

现下实话实说于说者于听者都难为情,只好捏造一个理由。

萧景琰移开目光道:“猜的,我也怕苦。”

“哦。”梅长苏低眉笑笑,唇角愉悦的弧度使他看上去与别的时候大不相同,“没想到王上与我竟是同道中人。”

萧景琰这一回不知在想些别的什么,目不转瞬地盯着他,喉结动了几动,几度凑近,因此将好一段时间空出来没有接话,最终他只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你多保重”,拔腿便走,匆匆转出了帐,即刻跃马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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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手机更文,所以以后前文链接就让尖尖来贴啦✺◟(∗❛ัᴗ❛ั∗)◞✺

以及,近期刚考完期末考试,学业繁忙期间一直是尖尖在辛苦更文,现在她忙着而我开始放假了,我会勤奋起来的(ง •̀_•́)ง

最后,我替尖尖当众立好她的flag:假期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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