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昔昔

【靖苏】《五云裘》(ABO)章四十四

啊啊啊太太走剧情真痛快!!大口吃糖ing


小小爵士:

*和小仙女 @昔我往矣 的联文!!!!!我爱小仙女!!!!!

*架空AU。ABO加持。生子待定。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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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从羌地返回中原,走霓凰那里最好。途经云南穆府抵达南国江左,一路都有人保驾护航,全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所用时日也少。梅长苏挑灯看了几份捷报,感双脚被烧得正旺的火炉烤得暖烘,可以多看文书,便又添了些许灯油,趁着萧景琰没从将领的席间回来多看几件。

  忽一缕风竟能躲过层层毡皮帐布的阻隔,吹拂过梅长苏的面庞,吹得烛光摇曳、黯而复明。梅长苏抬眼望向帐帘的方向,并没有看到人来,只觉夜间微冷。从前他在江左时,于琅琊山上,从未体尝过大漠羌地的苍寒,唯知细风柔雨、溽暑清凉。而在那拉提待了多年,受爱人百般照拂,倒也逐渐习惯了草原上恶劣的气候。如今却还能被晚秋轻寒所惊,是因身子敏感。思虑到这里,梅长苏坚如磐石的心突然有了一丝动摇。

  以江左王的名号起兵拥护幼主、诛反贼子,与形势而言再好不过,到时候与扬名四野的混血羌王合力而攻、并治天下,既造福九州百姓又功德圆满于身,可谓不枉此生。但是梅长苏放下手中书卷,轻轻抚摸上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在胸腔里徘徊的暖流名叫踟躇。那是江左梅郎平生第一次犹豫,源于白日时与蔺晨的会面谈话。

  “如何?”他近来觉得食欲不振,私以为是炎症征兆,遂问蔺晨想着讨一两副药来吃,只见蔺晨把脉抬眼古怪地看着他,看得他莫名其妙。

  蔺晨拍了一把他的腕子,收手敛袖,往边上一侧坐,道:“有了。”

  “有了什么?”梅长苏一头雾水。

  蔺晨端了茶喝,眼珠流转,翘着指头点点梅长苏的腹部。梅长苏恍然大悟,一时惊慌,捂住自己的肚腹:“你可敢断定?我怎么……都见人家害喜反应剧烈,我只是不太吃得下东西,怎么会……”

  蔺晨饮了茶,对他的质疑老大不满意:“反应大不大因人而异,有些人头昏脑涨呕吐非常,闹得天翻地覆到头来一切脉才发现是个幌儿,而有些人却生活如常,甚至骑马射箭都不妨事,直到月份大了给医者一瞧方才看出,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的医术你还没数吗?”

  见梅长苏沉默不语,蔺晨瞥瞥他:“你啊,熬到现在,可算是有了点儿福气!孩子不折腾你,你倒还自己愁上了!”

  “你不了解,这孩子……”梅长苏欲言又止,虑而开口,“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生死有命,什么时候不是时候的。”蔺晨反驳他,撇了撇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是想回江左吗?嗐,你这人就是爱操心,实则这码事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出面,谁知道‘江左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呢?长苏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代你也是一样的。反正如今局势明了、火候适宜,谱是那个谱,谁做还不是一码事!”

  他还炒上菜了。梅长苏忍俊不禁,心弦稍稍放松:“容我再想想。”

  “好,你想罢!”

  回忆到这里,被一人掀帘匆进打断。萧景琰急忙忙回到帐中,看着梅长苏目光如炬,迫不及待迈步却因顾忌身上寒冷又返回门口,脱下斗篷,这才抱起自己的王后钻进被衾之中。

  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了萧景琰这里却变成了一刻不见如过三旬,搂着梅长苏的腰身亲亲热热耳鬓厮磨,痒得梅长苏发笑,萧景琰便用自己的唇堵截上。

  眼见那惯于持刀操弓的手掌往孟浪的地方摸去,梅长苏温温柔柔地阻拦了他,道:“今天不行。”

  萧景琰倒听他的话,停住了手脚,一双浓眉略皱,圆眼怔怔看着他,看上去十分委屈:“为什么不行。”

  梅长苏凝视着他,今日之事在喉头滚动了好几番,不知怎么却还是慢慢地落了下去:“我今天有些累。”

  萧景琰笑了,半埋怨半心疼他:“你又趁我不在多看了好些文书是不是?”而后搂了梅长苏在怀中,唤人熄了烛灯。

  梅长苏缩在温暖的怀抱与被衾之间,悄悄睁开眼睛,端详萧景琰平静的睡颜,心中柔软,双唇翕动,终还是欲说还休。再等等吧,他想道。

  隔日晨起,兵从呈上一份简报,说东北角一边城新凉昨夜无缘无故突袭了驻扎在旁的羌军,人员伤亡不说,还烧了不少粮草、惊跑了主队战马,戚猛将军已跟新凉城对峙上了,请王上过去看看。

  萧景琰听了还未说话,梅长苏抢先开口询问:“你说的那新凉城,可是魏荣魏将军所属的新凉城?”

  小兵道:“正是。”

  梅长苏转而对萧景琰道:“王上,那魏荣与我母家有故,从前我还在江左盟的时候,也对他施以恩惠。他不是与太后同流合污的那种人,还望王上允我前去劝降。”

  萧景琰沉吟片刻后同意了:“不过你只能待在城门下,可不许入城。”

  见他无时不刻的担忧,梅长苏忍不住笑:“好。”

  这一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梅长苏骑了一匹白马来到新凉城下,雪狐裘领簇拥着他的面颊,好似一朵迎风盛开的玉梅。他眯眼仰头看高耸城墙上排列整齐的铁甲弓箭兵卒,还有那位多年不见的魏荣将军,后者除了胡髯渐白面容与从前并无二般模样。

  萧景琰身披五云裘纵马立于他身后,冲他点了点头。

  梅长苏本以为此番劝降会事半功倍,没想到开口婉言未说上几句,就被城墙上的故人冷言冷语呛住了舌头。

  “中原王室再内耗再凋零,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子孙勾联外族入侵。”魏荣沉声而呵,令城墙上下听进耳朵里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梅长苏攥紧了手中缰绳,却尽量不动声色:“那魏将军可知,如今苏家已无后嗣,在位的可是朱氏的子孙。百姓沸反盈天,豪杰揭竿而起,而朝野上下不知拜服的是哪位皇上,派出人马四处镇压,不顾血流成河?”

  魏荣不动如山:“我只知中原仅有一王,坐在宫中的龙椅上。”

  “所以魏将军忠于的是那把龙椅?”梅长苏镇定道,勒缰驱马走动,“苏某不一样,苏某忠于的是天下,是天下人,是魏将军城里的百姓,是南国所有的百姓。”

  “一棵树烂了,就连根拔起再栽新树,何必在一个朽木上雕琢不放。”梅长苏彳亍停在萧景琰身边,却不迎萧景琰望过来的炽热视线,只抬头看着城墙上的魏将军,“苏家苦心经营在中原种下的参天大树已被朱氏贼心腐烂至根须,为何不另寻择贤主?”

  魏荣一时语塞,咬咬牙,须臾道声色严厉:“树烂了也要由中原人自己砍了再种新树,轮不到尔等蛮夷到中原作乱!”

  萧景琰与戚猛等人听了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忽被梅长苏一语声如洪雷,抢走话头。

  “我就是中原人。”梅长苏冷面生威,一夹马肚,白马打着响鼻跃到羌军之首,无人敢驳。

  “我父是先帝在上,我母是林门将女,我是太后懿旨独封的琅琊山‘江左王’,是血统纯正的苏家后裔、中原遗孤。论身份,整个中原我最有资格。”

  他一双桃花眼浸入洞潭深邃,寒风刺骨:“既然要种新树为何不由我亲手来种?而要由中原王室烂在泥土里,白白为野草蛀虫做肥料?”

  魏荣哑口无言,但仍咬牙坚守,毫不退缩。

  他朝梅长苏一拱手:“恕在下曾立誓唯死决不归降。”

  梅长苏静静看着这位老将军好久,后悠悠叹了口气,调转马头背对欲归。萧景琰见他败兴而走,连忙加鞭跟了上去,他知道那些话对梅长苏意味着什么。而待他追上去,一扭头只看到梅长苏神情如常,面不更色气不涌出。

  “长苏……”萧景琰伸出手按在梅长苏持缰的手背上,冷如冰雪,便赶紧将其握在手中暖着。

  “我没事的。”梅长苏朝他笑了笑,但并没有抽走手。

  “还打么?”萧景琰问他,“我可以再等等。”

  “不必了,攻城。”梅长苏摇摇头,“不过你要记住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你,决不食言,善待城中百姓,以德服人。”萧景琰信誓旦旦道,但还是忧心忡忡,“只是你……”

  梅长苏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马,期间萧景琰吩咐了戚猛传了命令下去。

  “景琰,我务必要去一趟江左。”梅长苏回到王帐,连狐裘都还未脱下,就与萧景琰对面而坐,郑重道。

  “好,你去。”萧景琰不假思索立刻就答应了,握住梅长苏的手臂满眼都是心痛,“但是你一定、一定要答应我,绝对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梅长苏张开手臂抱了抱他:“你放心,我带着蔺晨和蔺九去。”

  萧景琰这才眉开眼笑地回抱住他:“你等我。”

  “我等你。”

  那份犹豫在沉痛中停住了,化作一缕忧思,梅长苏靠在萧景琰颈侧一只手偷偷轻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眼角随波起,满腔春水注长江,柔软,但是坚定。

  晚上,他把计划讲给了蔺晨听。蔺晨听了整张脸都快皱在了一切,揣着袖子在梅长苏热乎乎的帐子怕冷似地缩着肩膀。

  “你腹中怀着他的骨肉,身怀六甲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他是断不会放你走的。”蔺晨警告他。

  “那就不告诉他。”梅长苏神色格外平静。

  “嘿——那你万一出了什么事,萧景琰回头怪罪下来,你叫我怎么跟牛脾气的羌王交代?”

  梅长苏笑眯眯道:“蔺公子这可就说笑了,有您这位绝世名医在,还怕保不住我这腹中胎儿?”

  “你是不是算准了我爱吃这套?”蔺晨一瞪眼。

  “你这么多年没个长进,光吃激将法,我想忘都忘不了。”梅长苏鄙夷道,趁着蔺晨没发火赶紧给他添茶。

  蔺晨喝了茶,一撂杯子,拍手:“好,臭小子算你识相!本公子跟你走一回就是了!到路上,你可什么都得听我的。”

  “谨遵医嘱便是。”

  至于牛脾气的羌王在王后走后得知真相如何暴跳如雷,又在半夜拽出马匹差点儿只身一人连夜奔去江左闹了一场人仰马翻,那可都是后话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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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昔子说:要不让苏哥哥揣个包子吧。

昔子太太说好。

于是苏哥哥就揣了个包子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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