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昔昔

【靖苏】五云裘 章三十九(ABO)

*和尖尖  @小小爵士 的联文!!!!!我爱尖尖!!!!!

*架空AU。ABO加持。

*高亮:本文ABO设定中,无信息素、无发情期、无标记!!!三无ABO,绿色健康的ABO(依旧很黄)!!!

*和亲梗。

*草原游牧民族首领琰X中原王室私生子苏。

*一切的一切全是编的。没有值得考据的地方。

当萧景琰与梅长苏绸缪前路,羌族众人过上暂时平和无事的安定生活时,蔺九正没日没夜地往返与采药与制药的路途终。

他忙得见首不见尾,梅长苏有时出帐四处走走,想顺道到蔺九的帐子里去拜访一下这个最近不常露面的年轻医者,十次有九次扑空。

直到蔺九用新寻来的药草重新配了一副效果更好的调理药,给梅长苏送过去,他才知蔺九这些天形同消失,原是走访远近山丘,找寻药材去了。

羌地虽放眼只见碧色,迥野干脆利落的铺陈开来,直达天际,不见人烟处仿佛除了大地与碧草,别无他物,但此地的山丘中却蕴藏着大量未被人发现挖掘的药草。

在开始一段忙碌的研药生活之前,蔺九受当地巫医之邀,随他到一户散居于草原腹地的人家去瞧瞧那家的病人。

据说那病人病症罕见,那时对前路无甚考量,日子又过得十分闲适的蔺九抱着对医学的热忱与对疑难杂症的好奇,去了。

诊理结束,那家人宰羊备奶,煮了大块的手把肉,谢他们不辞辛苦来此处替自己的家人看病。

按理这顿饭不该推辞,可蔺九最近在梅长苏的用药方面下着功夫,每日只管埋头钻研,今日医书读了一半便搁下,与巫医远来此处原是想瞧疑难杂症,没想到这大张旗鼓请他同来医治的疑难杂症,只是草原广大医理流传不广而致使当地人医药不精的结果,病患所患之症在他眼里十分普通。

诊治没费什么心思,他留了药,谢过那户人家的好意,留巫医应酬,自己与主人简单说明去意,先行打马离开了。

没想到来时显眼的地形标志在回去时变得模糊,蔺九在附近形貌神似的不高不矮的山丘群中迷失了方向以及方向感,遂登山欲眺。

他所骑的那匹马许是跑惯了平川草原,上小山时踩着一块小石头,蹄子打滑浑身一抖,把没防备的蔺九颠在地上。

蔺九待要气闷,忽然发现手边长着一簇碧绿的东西,然后他发现,前方满坡都是这种绿色的植物。

他细细一辨,不得了,是中原罕有的名贵药材。

于是他忘我地采药,四处探看采集,直到暮色笼盖四野。

梅长苏白日没在蔺九的帐子里寻见他,便等着他按惯例晚上来王帐里用饭,或者与他下一盘棋。

闲敲棋子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也不见蔺九派人来通报临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梅长苏顿觉奇怪。

后来蔺九被萧景琰派出的人马找到时,嘴冻得发青,背着草药篓,面上神情喜悦得有些恍惚。

那之后蔺九真就难寻了。

正巧萧景琰近来得了空,族内没什么事务,得闲的时间因怕梅长苏等不来除他自己之外唯一的中原人蔺九,一个人闷在王帐里枯坐,有心思去为颓势难挽的中原故国神伤,便常常带着他出去转悠。

他们并不往边关五城去,而是往草原更深处走,两人一骑,信马由缰。

梅长苏在河岸旁裸露的小片土地上用一根小小树枝,为萧景琰画了天下蓝图,其间江左梅郎无数次俯首触碰河流清凌凌的水波;他不止一次随萧景琰到路遇的不相识的牧民家做访客,被盛情款待;他们双双躺在云影下看南山坡上成群的羊;他们追着风吹草低的方向纵马奔驰。

更多的时候梅长苏倚着萧景琰,闭上眼睛,马在缓缓地往草原深处走。塞外的天地没有尽头,他打了个盹,醒来草原依旧,唯不见梦中故园耳。

就这样,他睡睡醒醒,走走停停,次数多了,终于有一次,萧景琰发现了他的先生一觉醒来无意识地恢复了眉头紧蹙忧国忧民的模样,勒马后将梅长苏从马上抱下来,在草地上铺展皮褥,把梅长苏放在上面。

他们停下的地方人迹罕至,山外是山,天外是天,草深山青。

萧景琰轻轻将他按在褥子上。

梅长苏以为他要与自己同观天地,于是安然躺好,却不想萧景琰并未老实挨着他躺下,而是俯身压下来。

梅长苏眼中的天光云影被萧景琰一双眼里燃起的火光遮住了,他闭上眼,想避开灼热的温度,但身上已随萧景琰的动作温热起来。

于是他一声轻叹。

萧景琰彻底成了一簇燃烧的火焰,忽地抱着他翻转过来,让梅长苏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肩背。衣衫与裘袍挨蹭,人吟与流水婉转。

梅长苏目光迷离地倚在萧景琰肩上,萧景琰替他将散开的青丝尽数拢到脑后,用发带替他系好,按他在自己怀里,轻轻喘息。

于是寂静的四野里飘来有情人情到浓时断断续续、口齿不清的问答交谈,而后又归于平静。

遥远的天边忽然响起一串马蹄声,萧景琰听见了,先替梅长苏整理好衣物仪容,用裘衣与毯子将梅长苏裹好,自己潦草打理了一下,从草丛中站起身来,把梅长苏拦在身后,迎着来人走去。

看清马上之人时,萧景琰与梅长苏都吃了一惊,竟是蔺九。

再看他身后满满当当的竹篓,当下对视一眼,尽皆了然。

于是蔺九坐到面色绯红的梅长苏身边,兴致勃勃地替他把脉,想看看自己的医药疗效。

萧景琰在一旁负手而立,望着天边,时不时心虚地往那边瞅一眼,在心里暗想着自己一番动作是否会对梅长苏产生不利影响。

结果没有。

蔺九高兴地走了。

萧景琰高兴地把一大团梅长苏抱上马,搂着温软的毛毯团子继续前行。

那日之后,这样平静的日子他们又过不上了。

萧景琰开始频繁地往阳关城跑,常常一天下来累得吃过饭后倒头就睡,梅长苏想仔细问问,但看萧景琰疲惫的样子,不想让他有多余的烦扰,且对他的行事放心,便没有多问。

直到这一日,他掀帘出帐,看到眼前的场面,吃了一惊。

远远的来了一拨人,除了散落在队伍两侧几个策马缓行的羌族人外,其他人一律穿着他熟悉的中原服饰,其中几位眉宇间颇有些书生意气,不卑不亢地靠近羌族大帐。

很显然,梅长苏的出现也让中原来人吃了不小的一惊。

一路来他们走过烽火狼烟,遍地尸殍,饥寒病苦,深入一个陌生的地域,见识了塞外大块吃肉大口饮酒的羌人,看见往来人穿着的不是平日里常见的精致的丝绸衣衫,没有长袍广袖,没有往来礼数,衣物直接来源于兽身或者野兽遗骸,人们见面时揽肩笑谈,几碗酒下肚后就此别过。

在这群原先过着还算富足的生活的中原人眼里,眼前所见都好似未开化,但故乡已不是能用银钱权位说话的时代,为了避免饿死、累死、战死、病死,为了生存,他们只能仓皇出逃,流落此处。

原以为逃路尽头应是荒芜一片,不想却被人引向草原腹地,看见那些整齐的帐子中心站着这位眉目清朗得不似凡人的公子。

他披着深蓝白领的狐裘,露一只修长的玉白的手在外,轻轻拢着裘衣领子,望见他们时冷清的眉目忽然变得温暖,东风化雪一样,吹得人们心里平白生出回春的暖意。

然后这些中原人知道面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公子故地确是江南,名梅长苏,到羌地来不过几载,被羌王留在此地好生款待,过的日子是安生了,但无一刻不遥念南面的山河家乡。

从故乡来的人,在异乡便成了故人,那几位书卷气颇浓的书生率先对梅长苏行礼,一番交谈之后,宾主尽欢。

他们从梅长苏口中得到了消息,羌地与中原接壤的边境五城繁荣堪比中原重镇,在那里落脚可以安置父母妻儿,暂得安宁。

烹好的茶被侍从端上桌来,喝到茶的人们想到自己远离故土饱经风霜,还能在一个极度陌生的地域尝见故土的味道,有几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于是一个已生白发的老者问梅长苏道:“先生何以流落此处?”

梅长苏垂下眼睛,看上去有些落寞,再抬眼时笑容里还是带着安抚的暖意:“我身负重任,不便对诸位明说,还请见谅。”

众人皆道“无妨”。

老者还要问,帐帘突然被人掀开,除了梅长苏,其余人等俱是一惊。

待看清走进来的羌王,帐中沉寂了短短三秒,梅长苏正要开口解释,结果沉默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萧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景琰看看哑口无言的梅长苏,得意地扬起嘴角,挑眉反驳道:“我也身负重任,不方便告诉你们,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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